這一夜,我們來到鐮倉海濱。她說腰帶是向店裡的朋友借的,所以將腰帶解下,交疊放在石頭上,而我也脫下斗篷,放在同一處,兩人一同跳進水裡。
她死了,只有我獲救。
...
對我而言,這世上唯一可以依賴的就是那個堀木了嗎?
想到這點,我感受到一股心寒的悲慘。
...
堀木愈來愈得意似的地說:「只有善於處世的本領,總有一天會露出破綻!」
善於處世的本領……我真的只有苦笑以對。我?善於處世的本領?像我這樣害怕著人們,逃避掩飾,不都是奉行著俗諺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」那狡猾伶俐的處世格言形態相同嘛!
唉!人類真是一點也不相互了解,完全錯看對方,還以為那是獨一無二的摯友,一輩子都沒察覺到這一點直到對方過世,還淚流滿面地弔唁著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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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日重複同樣的事,
遵循著與昨日相同的慣例,
若能避開猛烈的狂喜,
自然也不會有悲痛的來襲,
面對阻礙著前途的絆腳石,
蟾蜍,會繞路而行。
當我看到上田敏翻譯查爾.柯婁(Guy-Chatles Cros,法國詩人。以纖細感觸擁抱現實苦惱,藉著協調有序的詩歌頌讚純粹的生活之美。)這首詩句時,我的臉紅得要燒了起來。
蟾蜍!
(那就是我。世人不會對我有什麼諒解不諒解,也不會有什麼遺棄不遺棄。我,是個連貓狗都比不上的劣等生物。蟾蜍!只是慢吞吞地活動著。)
最近看的大部份書都是出自日本作家。
這本書講了一段很悲哀的故事,也是作者自己的故事。我沒有大庭葉般的荒唐、無賴的生活,但這本書看得很辛苦,某種意義上很有共鳴。有時會看得眉頭皺起,有時很想把書合上,然後逃避。幸好這本書很薄,只是讀了兩、三天。幾年後再看應該會幾有意思。
Most of the book I have read recently are written by Japanese authors.
This book tells a sad story which is also the story of Osamu Dazai himself. I totally don't have a ridiculous and troubled life like Ōba Yōzō but, at certain sense, I totally feel it.